一宇任平生

城市山歌
已弃号

埋玉01(奉天逍遥/天地/云玉/玉法)

架空文,有点民国,关系混乱,共五十章。

 

第一章 传概

 

地冥从自家林肯车里出来时,便瞥见家门口泊着另外一部车。花园里喷泉也开了,传出嘈杂的水声,混着满院子的知了叫声,浇不灭这炎炎的暑气。

 

“今天家里来了什么人吗?”地冥一边问一边接过下人递来的拄杖。他身子不大利索,几年前在前线负了伤,那时战地环境恶劣,弹片卡在肉里,没能在适当的时间内取下,才导致了如今的伤残。

 

大家都面露怯色,只有在旁的傀一说道:“是君爷。”

 

“哦?”地冥眯了眼,“他怎么突然来了。”

 

“君爷在前线打了胜仗,总理批了他三个月的假回来。”傀一见地冥下车脚步不稳,特意上去想帮他搭一把手,却被地冥一把推开了,带着隐隐的怒气。

 

傀一想自家老爷大概是忌讳在那个人面前示弱的,明明行动不便,却强撑着拄拐,往屋里大步走着,一下子便把下人们都甩在后面。

 

地冥来到客厅时,见那儿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好几人,便招呼道:“难得大家都在。”

 

君奉天这次带着自己儿子云忘归一道回来,他玉家的大侄儿玉离经也陪在旁边。这两两凑对的,倒显得自己这第五人多余了。

 

玉逍遥和君奉天是在法兰西留学认识的,回国后又都在高位任职,同事又是旧识,比官场上其他人都来得亲密。

 

“二弟,你来了?”玉逍遥见地冥直接来了客厅,倒免得他到时候再上楼找了,便笑道,“奉天从前线回来,我便叫他来我们公馆用晚饭。你看忘归也来了,你也许久不见他,我们两家刚好同乐一下。”

 

地冥等着玉逍遥把他那套说辞讲完,才对着君奉天笑了一下伸出手道:“真是好久不见尊驾,近来可好?”

 

君奉天也站起身,与他握了握手道:“算是全身而退,我是好久不见你了。”

 

玉逍遥见气氛尚可,便一手揽了君奉天的背,一手去牵地冥,把两人往餐厅带:“都是老相识客套什么,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,早些用吧。”

 

几个人依次入了席,两个晚辈自然坐在一起,君奉天坐客座,玉逍遥入了主座,地冥便隔着玉逍遥坐了。

 

饭席间玉逍遥开了几瓶顶贵的酒,地冥盯着玉逍遥给自己倒的那不到半杯红酒打趣道:“若不是尊驾来,我大哥断不会拿出那么贵的酒来招待,看来我今天是沾了尊驾的光。”

 

君奉天便道:“你哥哥平日里不给你喝酒,是怕你伤身,倒不是舍不得给你喝。我猜他自己平日里也未必会动这些好酒。”

 

地冥便笑了:“他平日里哪舍得这些。他薪水还没有我肥,若不是有我这个弟弟贴着些、家里留下的一亩三分地能帮衬着,哪有如此体面的生活。”

 

君奉天摇了摇头,随即瞪了玉逍遥一眼道:“逍遥他念书时便这样,有多少钱便都花了出去,不懂得积蓄,不知借了我多少钱。如今那么高的官职,反倒让弟弟来贴补家用,看来真是毫无长进。”

 

玉逍遥拿筷子敲了敲君奉天的碗抗议:“怎么能这么说主人家呢。”

 

君奉天把自己碗往里一挪,偏不给玉逍遥敲:“你拿自己筷子敲客人的碗,不像是这儿的主人家。”

 

玉离经和云忘归在旁看着便都笑了。

 

地冥看了看两个晚辈,才道:“你看你们,都让晚辈笑话了去,也该端着些。”

 

几个人正说笑着,管家品愁惶便带着几个下人端了鸽子汤来,给众人布完菜,品愁惶才走到天、地二人之间弯腰低声问道:“给二爷推拿的中医刚才打电话来,想问二爷今天什么安排。”

 

地冥正要应答,玉逍遥先吩咐道:“今日我包了丽昌院的场子,待我们听完戏,再让他来吧。”

 

君奉天见一边的地冥悻悻地抿了嘴,便问道:“那些伤是愈发严重了么?”

 

玉逍遥道:“严重倒不至于,只不过这弹片长在肉里,天气不好的时候总是疼痛,让医生定期过来看看,总能舒缓一些。”

 

君奉天便对地冥道:“我新认识个德国的医生,兴许有好的办法,改日你可以去瞧瞧。”

 

地冥便摆了摆手:“这弹片进得深,取出来也是受罪,病根也都落下了,就算了吧。当初幸好没感染,我也便懒得折腾。大家都是上过战场的人,哪有那么金贵。”

 

君奉天便收了口,玉离经看有些尴尬,便说了一些自己前段时间去英格兰的见闻,桌上几个人都是留洋的背景,也便随着他的引导转了话题。

 

几人用餐完了,玉逍遥便安排起去戏院的车子来。这时地冥才道:“今天的菜滋补得过了头,我吃着不太受用,想上楼先歇着了。尊驾请尽兴,我那份热闹还请大哥帮忙补上了。”

 

玉逍遥才想起地冥平日里最烦里别人给他拿主意,刚才若不是自己多嘴给他定了行程,地冥反倒会跟他们一同去听戏。玉逍遥便也不勉强地冥,安排君奉天和自己一部车子,云忘归便自觉和玉离经搭了后面那部。

 

 

“愿此生终老温柔,白云不羡仙乡。”

 

台上正唱着长生殿,这边玉逍遥慢慢把手放到了君奉天的大腿上,跟着咿咿呀呀的戏文,轻轻地在他的膝盖上打着节奏。

 

“好好看戏。”君奉天面还朝着戏台子,手却像长了双眼睛一般轻轻按住了玉逍遥的手。

 

玉逍遥凑过去轻声问道:“这戏都快唱完了,想好今晚睡哪里了吗?”

 

  

戏散了场,君奉天说和玉逍遥有个老相识约在京华饭店见面,便让云忘归先和玉离经一道坐车回家。


车行至一条僻静小路上,云忘归便对司机道:“你先下去吧,我有私事和你家少爷说。”

 

司机识趣地下了车,避让到了远处,车上的两个人便抱到了一起。

 

云忘归捧着玉离经的脸,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,蓦的把玉离经推倒在车后座的软垫上。两人唇齿纠缠了好一会儿,云忘归才微微撑起身,喘着气道:“可想死我了。”

 

说罢,便去解玉离经下面的衣物,把自己宽厚的手掌伸进去揉弄,玉离经仿佛化作水一般横成在坐垫上,只顾着喘气,把眼睛都闭上了。好不容易纾解了,玉离经才撑起身,想去帮云忘归弄一次,却被云忘归压住了手。

 

“今天这样就可以了。”云忘归从自己裤袋里掏出手帕,把玉离经刚才弄脏的下面擦干净了,又小心翼翼地把手帕卷起来塞了回去。玉离经看着那手帕进了云忘归的口袋,脸便烧了起来,只瞥到一边,也不说话。

 

“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次呆多久,什么时候回到前线去。”云忘归握着玉离经的手,把嘴挨在他耳边,每说一个字热气都喷在他的侧脸上,又灼又痒。

 

玉离经别过了头躲避道:“总理放了你父亲三个月的假,相必你也是一样。”

 

“这次我们打了胜仗,前线也不吃紧,也许没有三个月那么短。”云忘归安慰着他,“等过段日子,我便问问父亲能不能把我调回来任职。”

 

玉离经却说:“哪有把老子留在前线,自己逃回来享乐的。义父在前线辛苦,你应当与他分忧才是。”

 

玉离经比云忘归年少些,当年玉离经还在他母亲肚子里时,两家便结了娃娃亲。后来出来的是个男孩,亲自然是成不了了,玉家索性就让玉离经认了君奉天做了义父,不肯浪费这层亲热的关系。

 

云忘归道:“你看,你总是放心不下我父亲,倒是比我这个亲儿子更孝顺了。”

 

玉离经也不答话,只把头转向窗外道:“你知道的,我们这样是没办法在一起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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