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山歌
已弃号
天干物燥 01-03(日月／龙剑／玉法）
01
破庙的木门被吱呀一声缓缓打开，进来一位浑身湿透的青年男子。这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，此番一路奔波，尚离京城还有几日的脚程。本是干燥无雨的季节，行至中途却是暴雨忽至，这处荒山野寺便成了他避雨之所。
天色已暗，雨势却不见歇，书生觉得今晚已不宜再赶路，便决定在这荒寺中暂住一晚。他从包裹里拿出半只白蜡点燃，又从佛龛旁捡来一扇蒲团，抖了抖上面积攒多年的尘灰，便坐在上面用功起来。
到了半夜，书生半梦半醒之间，听见身旁柱子上有嘶嘶作响的声音。他天性警觉，当即清醒了过来。只见一条巨蟒盘旋在柱子上，正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他。见他醒了，还冲他吐了吐蛇信，仿佛在打招呼。
书生想起身逃跑，发现双腿却是软的，没逃出半步便仰面跌倒在蒲团上。那巨蟒却优雅地从柱子上滑下来，游到了书生身边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巨蟒竟然会说人话。
“谈……谈无欲。”书生闭著双眼，不敢看那胖蛇的脸。
“你猜猜我叫什么名字。”
巨蟒竟然还有名字。
“白……白素贞。”
谈无欲的脑子里只有两个蛇妖的名字，一个是白素贞一个是小青，如果白素贞不对，蛇精肯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，他打算下一个就猜小青。
“错了，是素还真。”巨蟒说完用蛇信舔了一下他的脸，引得他一阵颤栗。
“你小时候可不怕我，为什么长大了却那么胆小呢？”那巨蟒叹了口气，便化了人形。“现在可以睁眼看我了，我已经和人一样了。”
谈无欲将信将疑地半眯着眼去看身边那条蛇，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形，这才敢睁开双眼。“小时候？”
“你不记得了？小时候你的小伙伴折磨一条小蛇，你把他们都赶跑了。”那条蛇化出人形后除了眉毛和常人不同外，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。
“我…….我确实不记得了。”
那蛇似乎生气了：“素某可是记了十多年。”
素还真凑过去亲了他一下，看这书生仍然是僵硬着身子干瞪着眼，估计是被吓坏了。“我跟了你一路，你突然离家是要去做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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