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山歌
已弃号
埋玉03（天地／法天／云玉／玉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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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贿权
月黑风高夜。
“二爷，您请。”
地冥压低着帽子，穿着一身黑色暗纹长衫，慢悠悠地从一辆小皮卡上下了车，在一个船工打扮的伙计引导下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库房内。
“二爷，你真是让我好等。”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见贵人进了屋，便从一把木椅上站起身，也不嫌脏地靠上了身边的箱子。
地冥瞥了一眼那人搭在货箱上的手，笑了一声：“我看你是等不及验货了吧。”
说完便抬抬手，让手下几个把其中的五个箱子开了。“三百杆，三十杆一箱，共十箱，你自己检查吧。”
鬼麒主看了看打开的那五箱，在不甚明亮的库房内闪着崭新蹭亮的光。他夸张地在自己面前摆了摆手，好像被金属的光泽闪到眼了一般：“二爷办事，我哪敢不放心。你们都把箱子扣上。”
合上箱时连带起了一些灰，地冥用袖子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口鼻猝不及防地咳嗽了起来。鬼麒主忙递过去一块白色的方巾，地冥却不接他的好意，只侧过身从衣服内襟取出了一块蓝色的手帕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，喘了一会儿才道：“我看以后我们交易还是在船上，这儿灰大。”
鬼麒主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方巾，看着他因为刚才的剧烈咳嗽而微微泛红的苍白面孔，心里打着鼓：“这儿更安全。”
地冥又笑了笑：“反正抓到了都是要枪毙的。”
鬼麒主陪笑了两声：“谁敢动二爷你呀。”
地冥不在意道：“看我捞得多了自然也是会动的。话说回来，这次的钱呢？”
“都在大兴银行的金库里，这是钥匙，楚秘书到时候会去接应。”鬼麒主抵给他一个小木盒，“他办事，你放心。”
地冥拿手指敲了敲箱盖子，道：“便宜买卖这是最后一回了，下回你得给我这个数。”说罢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勾九出来。
鬼麒主顿了一下，隔着面具地冥都能想象到他脸部瞬间僵硬的表情：“妹夫，咱以前也算是一家人，你这个数未免有些不厚道。”
“你如意算盘打得是愈发得好了，你这边给我这个数，卖出去都是翻倍的价格，而且风险都是我替你揽着。厚不厚道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你觉得我给你的数字高了，你的买卖大可以找别人去做。”地冥说完便叫了傀一备车回去，却立即被鬼麒主拉住了袖口。
鬼麒主阴笑道：“是我不该跟二爷讨价还价。不过二爷，我也是想不明白，你不缺这个钱，为什么要冒这风险呢。”
地冥这才收了笑容，转过头道：“安静赚你的钱，或许还可以多过几天好日子。”
丽昌苑一处厢房内。
地冥从圆筝的嘴巴里湿啧啧地抽出来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在那里擦了擦，便拉上了裤链。
圆筝站起身来，乖巧道：“二爷，我给您倒杯茶。”
地冥拍了拍他的屁股道：“你自己先漱漱口吧，等下还要唱戏。”
“二爷的东西，我怎么会嫌弃。”圆筝递了一杯茶给地冥，便坐在了他身边。
地冥打开茶盖，往茶杯里吹了吹气：“坐在台子下面的人，知道杨玉环嘴巴里是个什么腌渍味，小心砸了你的生意。”
圆筝一边给他捶腿一边陪笑着：“有您在，他们不敢的。”
“今晚可不止他们。”地冥嘴贴着杯沿喝了一口，舌尖不小心沾着了茶叶，便往杯子里一吐，把茶杯嫌弃地往旁边桌案上一放，道：“我大哥要来。”
圆筝手上动作一顿：“他也管不到您。”
地冥闭著的眼睛微微张开瞥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是，他是管不到我。”
圆筝听了略放下心来，继续给他捶腿：“今儿说起来不是您包场的吗？”
“是，我包场，给君爷赔不是。”地冥闭著眼道，“上次我哥给他包场我没来，我给他补包一次。”
“君爷也真是面子大。”
地冥嗤笑了一声：“可不是吗，人家前线打了胜仗，可是国之栋梁。你这戏馆子他肯来两次，也是你的荣光。”
圆筝道：“二爷以前可不是这样，这下子怎么想着讨好君爷了。”
地冥嘴角抽动了一下，半晌才道：“我这不是讨好，我是想看他们生气。”
圆筝正要开口问，却被地冥用手指点住了嘴：“好了，你今天的蠢话已经过量了，给我捶完腿赶紧去后台忙吧，晚上我还留这里。”
戏开了场，地冥、玉逍遥、君奉天共坐二楼一个半封闭的雅座内。
台上，圆筝着贵妃黄袍，一手执折扇，一手搭鬓，唱道：
“携手向花间，暂把幽怀同散。凉生亭下，风荷映水翩翻。
爱桐阴静悄，碧沉沉并绕回廊看。恋香巢秋燕依人，睡银塘鸳鸯蘸眼。”
唱腔婉转柔美，举手投足仪态万千。
地冥微微转头去看自己右侧的玉逍遥，只见他身子歪向君奉天那边，右手支着下巴，专注地看着戏台子。至“态恹恹轻云软四肢，影蒙蒙空花乱双眼”，玉逍遥还跟着唱了两句，唱完只把头转了去看右侧的君奉天，君奉天也似笑非笑地回看了一眼。
好戏散了场，戏馆的灯便都亮了，在座的观众们少不得起立鼓掌的。玉逍遥这场看得尽兴，也便跟着站了起来，一面鼓掌一面转眼一看，才发现左边的位置空了，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右边的君奉天，便坐了回去。
等众人散去，仍不见地冥回来。
“他不知道是不是肚子不舒服。”玉逍遥嘟囔了一句。诺大的戏场只剩了他和君奉天以及随身带的几个随从。
君奉天道：“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？我看他的下人还在，他应该还在戏院里。”
“那么大个人，丢不了，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。”玉逍遥兴致缺缺地站起身，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服。
君奉天摇了摇头：“我不需要你送，你还是看看你弟弟怎么样了。他身子骨不好，可能在哪不舒服呢。”
玉逍遥皱了皱眉：“那我送你到门口，我再去找他吧。”
君奉天又道：“你绅士的那套还是用在女士身上比较好，我这里没有用。我先走了，明天别忘了一起去见总理。”
玉逍遥在戏院二楼送走了君奉天，便下楼走到戏台那，见一个五六十的老人在打扫戏台。正想问问，倒是那老人先开了口：“天爷，您怎么下来了。”
“你认得我？”
那老人满脸堆笑着：“这城里谁不认得您呐，再说了您包过这儿的场子，我哪敢不认得您。”
玉逍遥摆了摆手道：“好了我知道我出名。我问你，你有看到我家二爷么？”
那老人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起来：“二爷啊……”
“二爷去哪儿了？”
“二爷他往戏台子后面去了…….”
玉逍遥一听便觉着不对，不等那人把话说完，便往后台那儿走。沿路都是一群画着浓彩穿着功服的伶人，他转了一圈皆不见地冥，倒撞见了那唱唐明皇的。
玉逍遥开口便问：“你看见二爷了么？”
那戏子大概第一次和玉逍遥这样的人物说话，也不敢胡编：“他去后院圆筝那儿了。”
“那是哪儿？”
那戏子舌头打颤：“您往这门出去到了后院，一直往右走，走到头那个房便是他的。”
玉逍遥听了甩了门帘便往那处去，来到圆筝的屋外，只听里面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：“二爷，您今晚就留这儿？”
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道：“怎么，你不欢迎？”
“要不要出去找个地方过夜啊？传出去您名声不好吧。”
“京华饭店滚一晚上的房钱，够给你置办一套新的行头了。”
玉逍遥听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抬脚就把门踹开，见圆筝正坐在镜子前卸妆，地冥躺在旁边的摇椅上。
“你包戏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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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竟然发现loft上没有地冥x圆筝的标签？所以是地圆还是冥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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